作者:黄军伟
回到坊巷,就回到了故乡
每一段地标,灯上月下,都有故事。每个坊巷都勾起春秋回忆。
三坊七巷,闽都文化的根,起于晋,兴于唐五代,盛于明清。它以南后街为轴,由北而南,从上至下,右边三坊,左边七巷,纵横八方,格局天成。
衣锦坊,朝为田舍郎,暮登天子堂,他衣锦还乡;文儒坊,大儒,彼此深藏不露;光禄坊,光禄卿,一诗成名。
杨桥路,记忆中那个悠悠古巷,有路西通杨桥;郎官巷,无名刘氏得来全不费工夫,他的子孙数世为郎官;塔巷,闽国育王塔院建于此,文脉通海。
黄巷,晋人黄元方慌慌张张,衣冠南渡,避乱于此;安民巷,草莽黄巢入闽时,斯文一把,到此巷即出示安民,深得民心;宫巷,巷中,曾有烟雾缭绕的紫极宫,气派;吉庇巷,“急避巷”,谁料得到、料得到郑氏中了状元,衣锦还乡。
回到三坊七巷,回到了闽都精神上的故乡。闽都之光所及,四周明亮。
巨子,闽都之光
庚子,七月初五。天刚下完了一年三分之一的雨。闽江,再见了它本来的面容,或者说是一种与众不同的气势。
这次崛起,气势里的方言、相貌、思想和举止,和一百多年前那场集体觉醒的气质,某种意义上说,是一脉相承。
不同的是,大雨大浪里的主角有了新的角色。不管如何,他们最引以为傲的每一个壮举,都剑指开拓,满腔热血,都附上了一座成熟城市该有的意志,与迁徙或安定的标志有关。
晋安,一个永恒的话题。保卫,净土,一批又一批先知先觉的闽都人,慷慨激昂,壮怀激烈。慈悲,而非容忍,或跪膝不起。有江,为证。誓不平困难,终不返故乡。